标题:张爱玲小说女性悲剧刻画源泉的审思
张爱玲小说女性悲剧刻画源泉的审思

摘 要:民国四大才女之一张爱玲的小说被公认致力于表现悲剧的人性与苍凉生命,而她的名作《金锁记》更是如此。文章通过对《金锁记》主人公曹七巧悲剧命运源泉的探究,提出造成曹七巧最终命运悲剧是封建家长制的制度枷锁、封建伦理道德的时代枷锁以及畸形情欲的精神枷锁等三把“枷锁”。进而系统考察了其家庭环境、文化背景、知识结构以及情感生活对其写作风格的影响,对张爱玲小说所演绎的女性悲剧命运刻画艺术作初浅分析。
关键词:张爱玲;《金锁记》;曹七巧;悲剧命运;原因;探究

张爱玲,一个被誉为“天才”的女作家。从小说处女作《沉香屑》起,其每一部作品无不涉猎女性的命运与爱情,但其作品却远不是女性文学所能拘囿的。通说认为,女性文学的作家普遍关注的是女性自身的生命与关爱,是带有女性主观意识抑或是女权主义色彩向男性语境下的社会现实挑战的意味。然而张爱玲却是通过对其笔下一个又一个女性故事的典型刻画,让读者不禁品到男性作家及一般女性作家所未能彰显的作品的深层悲哀与深思。张爱玲正是以其无比冷峻的笔触揭开了蒙在女性文学脸上的温情面纱,演绎着作品中女主人公无一例外的命运悲剧,而集大成者应属其创作于1943年的《金锁记》。夏志清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专章评析张爱玲的小说,并将《金锁记》称为“中国从古以来最伟大的中篇小说”。[[1] 夏志清:《中国现代小说史》,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254页。][1]曹七巧作为《金锁记》中的主人公,其命运悲剧的产生是封建家长制的暴行对人性践 ……(快文网http://www.fanwy.cn省略1087字,正式会员可完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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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埋葬了其幸福一生。
    其次,封建伦理道德禁锢成为曹七巧悲剧人生的时代枷锁。以伦理道德判断为价值判断的思维格局全方位地影响着中国封建社会的政治的发展、人性的发展及经济的发展,伦理的本质是为了推进道德规范,正是这些“忠孝节义”“三纲五常”来维系着中国封建社会的君臣关系、父子关系、夫妻关系、朋友关系。同时,“两性关系是人类最基本的关系一,中国封建社会的禁欲主义思想长期束缚着人们,尤其是女性,使得她们在两性上处于被动的地位。女性的生理和心理要求在这样一种封建伦理观念的把持下,受到了极大的压抑和摧残。”[[6] 谢翠蓉:《金锁记的伦理世界》,《长沙理工大学学报》2006年第4期。][6]曹七巧恰恰就是如此,其自始致终生活在封建伦理夹缝中且又无性无爱的婚姻里。作为妻子,七巧是孤寂的,她面对的是一具毫无生气的肉体,不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当“一阵温风直扑到她脸上,腻滞的死去的肉体的气味……她皱紧了眉毛。床上睡着她的丈夫,那没有生命的肉体……”[[7] 张爱玲:《经典张爱玲》,浙江文艺出版社2003年版第156页。][7] 在以伦理道德为标准的中国封建社会的各种价值判断语境下,在姜家门第森严的大家庭中,这种“活死人”般生活,无疑为其悲剧人生埋下了一颗谁也不知何时爆炸的火药桶。姜季泽的出现使她重新看到希冀的曙光,挑动了其压抑已久的爱火,但遗憾的是在封建宗法社会里,这种爱情是不会得到接受的。在封建伦理观强大的压迫下,她只能忍耐与等待,正如书中所描绘的那样“多少回了,为了要按捺她自己,她迸得全身的筋骨与牙根都酸楚了”。[[8] 张爱玲:《经典张爱玲》,浙江文艺出版社2003年版第164页。][8]这场注定得不到祝福与承认的“爱情”终于随着姜季泽的不良企图的曝光而 “无疾而终”。爱的失落使曹七巧终于感到绝望,精神上的绝望,使其最终由由受虐、自虐而走向施虐,从“被害者”走向“害人者”,为这场悲剧平添了几分凄凉。
    再次,畸形情欲的积发成为曹七巧悲剧人生的精神枷锁。七情六欲是人类基本的生理要求和心理动态,是人性基础的基础,是人人皆有的本性,也是人间生活的最基本色调。不幸的是,曹七巧一生从来没有过正常的性爱,其正常的情欲也就从来没有得到过真实的满足。对金钱的追逐使其压抑了自己正常的情欲的发泄,其无法得到满足的情欲必然是以一种非正常的、畸形的状态存在的,进而其人性也注定的非正常的、畸形的。曹七巧在获得了家长的身份并掌握一定金钱后,其畸形情欲便不可遏制地与“报复欲”结合起来,“爱情在一个人身上得不到满足,便需要三四个人的幸福与生命来抵债”,[[9] 子通、亦青:《张爱玲评说六十年》,中国华侨出版社2001年版第57页。][9]“她需要别人为了她的牺牲也付出点什么,不管这别人是否是自己的亲骨肉,只要能够补偿她的变态心理”。[[10] 于 青:《张爱玲传》,中国华侨出版社2003年版第57页。][10]小说中,姜长白不单是其儿子,更重要的是其生命中唯一的正当而真实的“男人”,是她畸形情欲的另一种寄托与控制欲释放的对象。在姜长白成亲后,这种控制和占有的权利就要转移到儿媳寿芝手里,而这个女人是如此地健康并充满着青春的活力。最终,由其畸形情欲所引发的报复欲使曹七巧一步步逼死儿媳寿芝以及绢姑娘。同时,在曹七巧的诱导下,姜长白也渐渐变得冷漠、残忍,丧失了一个男人应有的刚毅、成熟。无疑,姜长白是曹七巧畸形情欲的牺牲品。对待女儿姜长安,也是如此。曹七巧一边向女儿灌输“男人碰都碰不得的”的思想,一边残忍地扼杀女儿正常的人性。通过为女儿裹脚,曹七巧发泄着自己情欲得不到满足的仇恨。曹七巧送女儿上学、安排女儿嫁人,表面上看来是在满足长安正常的人性要求,但事实上,对于前者是以不损害自己的钱财为前提的,而对于后者则是她残忍人性的表现。这一切在本质上是由其膨胀的物欲和畸形的情欲所决定的。作为一个母亲,曹七巧不但没有表现出母亲对子女应有的、无私的爱,相反,为了自身物欲的满足和畸形情欲的发泄,竟然想方设法、不择手段地破坏女儿的婚事,最终葬送了女儿一生的幸福,成为悲剧产生至关重要的自身因素。
    张爱玲用自己的笔端,描绘了自私、残忍且贪婪的人性对自身及其他美好灵魂的扭曲和伐害,通过曹七巧这一形象的塑造,刻画了民国时期中丑陋、复杂的人性,这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少见的,甚至可以看做是对鲁迅先生批判国民“劣根性”于女性领域的另一种有限声援与补充。

    对女性悲剧的刻画,是张爱玲立足其生存年代,客观把握历史、环境、人生的基准点的作品主线,抑或说是张爱玲文学的全部命题。其独特之处不只是其对人性的关注、探讨与刻画,更是因为其深挖造成人性悲剧的原因与源泉。张爱玲在《自己的文章》中阐述了自己的文学思想及创作风格“强调人生飞扬的一面,多少有点超人的性质。超人是生在一个时代里。而人生安稳的一面则有永恒的意味,虽然这样安稳常常是不完全的,而且每个多少时候就要破坏一次,但仍然是永恒的。它存在于一切的时代。它是人的神性,也可以说是妇人性。”[[11] 张爱玲:《张爱玲文集》第4卷,安徽文艺出版社1992年版第76页。][11]可见,作为一名女性,其关注的焦点始终是人性,是女性,是女性的命运,其擅长于用自己独特的人生感受,平静地向世人剖析女性悲剧的原点,刻画人性的 ……(未完,全文共5867字,当前只显示2824字,请阅读下面提示信息。收藏张爱玲小说女性悲剧刻画源泉的审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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